故人,会是谁?
“木槿,别费心思想了。吃饭吧。如果想见你,自然会来的。”戈以墨表面上云淡风轻,其实心里有隐隐的危机。
危机,是看似安全无忧的状态下可能出现,或即将出现的异常问题,比如现在。如果这位留下字条的故人是位女性朋友,早就会出现了。想必他的存在,可能略有不便吧。
有时候忽略是会好的处理方式,乔木槿见戈以墨没有任何异样,她也渐渐放松,不再纠结了,将精力全部放在攻克虾蟹上了。
“以墨,你这样的吃法,还没等吃饱,先喝了个饱。”她双唇嫣红, 又沾了小龙虾的红油,莹亮的。除了偶尔与对面而坐的戈以墨说上一两句,全部心思都在吃上。
“真难为你能吃这么辣的食物,我实在受不了了。” 戈以墨终于放弃了,白水已经第五杯了,仍觉得口中能喷出一条火龙来。
“习惯就好了,以后咱们多来两次,慢慢的就吃习惯了。”
戈以墨只穿了白衬衫,袖子挽着,随意中透着优雅,渐渐地饭店就餐的女性都将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两人,更多的还是关注戈以墨。看乔木槿不过是评判一番优秀男人身边的女人。
“你看看周围,我吃个饭都成了被观摩的对象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?”乔木槿说的咬牙切齿,话音落,咔嚓一声,咬碎一只蟹钳泄愤。
戈以墨笑的不以为然,“你的意思是,以后我们在出来吃饭,我把自己弄丑?”
“别弄太丑就行,丢脸!”她不抬头,实在懒得看周围的目光。
戈以墨拿起纸巾,擦去她脸上的油渍,笑的得意。这只小馋猫现在、将来都会属于他,无论是谁,都别想从他这儿把她夺走。
“风卷残云,我平时都不给你饭吃?狼狈。”
“有吗?我怎么没觉得,吃小龙虾就是这样啊,一盆换一盆嘛。 ”旁边有鄙夷声起,乔木槿懒得理,靠进椅子里远远地欣赏眼前的男色。
不得不说,戈以墨确实有傲娇的资本,一个大男人睫毛居然长而卷翘,五官深刻,棱角分明,眸色深沉似海,时而又柔情流转,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?
“看什么呢,怎么动不动就发呆?”戈以墨神情慵懒,撩眼睨她,那一眼的风情,看的乔木槿都要忍不住抽气,何况餐厅里花痴的女人。
“走吧,再不走,我怕自己会成了众人的公敌。”
她起身,一个饱嗝脱口而出。戈以墨笑,右手牵着她往出走。乔木槿忍住手臂传来的剧痛,快步跟上他。
他一拉上她的手臂,就感觉到她下意识地抵触,微微诧异。再见她快速跟上,转到他左侧,不让他碰到左手,他更加坚定心里的想法。
两人上车,乔木槿方安心。
“手臂怎么回事?戈以墨没发动车子,一手撑着她的座椅靠背,一手扶着方向盘,扭身对着她。”他严肃得让她心里没有底气。
“不小心扭到了,没事,两三天就好了。 ”她可不想把事态扩大化,遮掩着。
“真的没事?让我看看!”说完拉过乔木槿手臂。
“喂,你轻点,明知道我扭到还用这么大力气,痛死了。”她甩不掉他的手,只能任他摆布了。
戈以墨一点一点地掀高外面的外套,手臂像棒槌一样又红又肿。
他的脸瞬间就黑了,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他是医生,根据看到的伤情判断,定是有人使了很大力气抓的,手臂红肿的地方,有明显的指印。
“别大惊小怪了,已经看过医生了,也上了药,几天就没事了。”乔木槿装成不以为然的样子,其实真的很痛。
“乔木槿,手臂已经这个样子了,你还说我大惊小怪?有常识的医都会处理的非常专业,哪像这样? ”乔木槿见戈以墨马上就要发飙,立马安抚道,“我想让你给我看,我只相信你。”
“说吧,到底怎么弄的?”他可不相信他的理由。
乔木槿为难,“以墨,你曾说过,为难的事可以不说,你忘了?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你,这件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行吗?”
她目光清澈如水,不似做作。戈以墨盯了足足好一会儿,面色才稍有缓和,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放下,将她搂紧怀里,“木槿,我就是心疼你。有事一定要告诉我,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受委屈。”
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,在她耳边叹气。或许她真不理解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份心疼。那种他不知道、不能参与的无力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过。
“以墨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!请你相信我!”
两人亲密的拥抱,落入旁边一辆黑色的车里,驾驶座上清冷的男人紧紧盯着乔木槿拥住的男人。曾经,这是他梦寐以求的遥远的梦。
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掌渐渐用力,指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隐现,眼中,似怒,似妒。
难道,与她的缘分,仅止于故人?
还真对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