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玥玥,别客气,阳河不是外人,你随意点。”乔木槿担心她拘束,嘴里塞得满满的,话说的含糊不清。
“吃东西别说话。”顾阳河递给她一杯水,说道。
乔木槿面前的餐盘里都是她喜欢吃的菜,满满的起了一座小山。 她的目光也只盯着那堆菜,她确实饿了。
“木槿,你这吃相真不敢恭维。”周玥和顾阳河笑。
乔木槿突然“啊——”了一声,满脸的愧疚,瞪着弯似的眸子,恍然大悟地看着顾阳河,“抱歉,阳河,真的很抱歉,我给忘了。”
“忘了就得双倍补偿。”顾阳河低头用餐,根本没看她。
“双倍就双倍。”她不在意。
一顿饭终于吃完,周玥急着告辞了,留下两个人还在包厢稍事休息,喝茶吃水果。
“木槿,我想抱抱你,只一个拥抱。”顾阳河说完,便将坐在身边的乔木槿拥进怀里。他的头枕着她的肩,抱得力道恰到好处,完全不至于让她不舒服。
“木槿,你不觉得你这样是脚踏两只船吗?”他说话的声音很低,又似乎在喃喃自语,乔木槿还愣在当下,他又说,“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,知道吗,我永远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人。”他又叹口气,“偏偏,我还乐此不疲。我宁愿这样,也不要让你把我扔在一边,不理不睬。”
乔木槿刚要说话,电话铃声突然响起,戈以墨的名字在电话屏幕上面跳动。
顾阳河眸色微微一变,询问地目光看着她,顿了一下,他将茶几上的电话拿起,按下了接听键,放到她耳边。
她咬着下唇,听见手机另一面戈以墨温柔的声音。
一时间,她的心里只有刚才顾阳河“脚踩两只船”那句话。
乔木槿小心地应声,心中却暗暗希望顾阳河一定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,被戈以墨听到又可能生出误会来。
“以墨,你吃饭了吗?”乔木槿说话的时候,顾阳河突然抱紧了她,以致于说话都气息不稳。
“怎么了,木槿?”
“没事,不小心碰掉了筷子。”她说得心虚,却不敢动。
因为这时顾阳河的呼吸清晰地打在听到脖子上,温热的触感惹得她浑身一个颤栗。扭动着要避开,却听见顾阳河在她耳边说道,“别动,再动我不敢保证发生什么。”
她不敢再动,僵硬着身体听话筒里的声音叮嘱,“吃过饭早点回去,到家给我来信息。”
“知道了,以墨,注意休息,别太累。”顾阳河的舌尖竟刷过她的耳垂,她险些惊叫出声。
“好,知道了……拜拜。”她忙不迭挂断电话,转头怒视顾阳河,“你要干什么,不是说好了……你还这样……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。”
“不见我了?”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,看着里面渐渐雾气迷蒙,他的心不觉一疼。
“对,不见了,再也不见!你不是说我脚踏两只船吗?不是谴责我吗?那以后我们真的不要在见面了,就算偶然遇见也当作彼此不认识吧。”她脸上越来越红,不知道是气愤,还是被他说的羞愤。
她从没觉得顾阳河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,明明在欺负她,却把自己说的像个受伤的人,而她就是那个狠心冷情的刽子手。
“你还真狠,刚才对我有说有笑,下一秒不过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,就想让我在你面前消失,甚至你用不得到了,就永久消失,是吗?”他竟然笑了,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,几分心酸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用不到了,就让你消失?”她被气得七窍生烟,忍不住开始吼。
“没说过吗?难道是我理解错了?”他用指尖划去刚涌出来的泪,暗暗后悔刚刚说过的话。让自己一个独自伤心就行了,何必还令她不快乐。
“是你说我脚踏两只船,你居然这样指责我,我怎么……”说着说着竟大哭起来,而且越哭越委屈。
她一直自责,没有更好的方式回报顾阳河对她的一片深情,只要一想到,他可能还没忘记她,她心里的愧疚就如河水泛滥,冲得她难受不已。
现在,他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指责,让她情何以堪,又如何自处?她挡开顾阳河的手,起身往出跑。他快她一步,将她禁锢在怀里。
“木槿,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该说那些话,就当我胡说八道,别哭了。”顾阳河很久没见过她哭得这样歇斯底里了,一定是心里特别委屈。
她耸动双肩,哽咽地一边抽泣一边说,“顾阳河,对你我心里有一千一万个过意不去,我每天都自责,惭愧,可我又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她抽泣的厉害,顾阳河赶紧拍她的背。
她停顿了一会儿,继续道,“不错,我很爱戈以墨,不管现在还是将来,都会一直爱他。可是我也喜欢你,像亲人,像兄妹一样的喜欢。我不能看着你难受,也不能看着戈以墨痛苦,你知道这种煎熬的感觉吗?”她被泪水冲刷得亮晶晶的眼睛,清澈得直通从心底,他从中读懂了她一直都在意他,心疼他。
“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