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娆被顾阳河保护的很好,最近平静下来才放她出来。
“木槿,你在哪儿?我问了老大,他居然说不知道,他说不知道哎,这怎么可能?”
“木槿,这些天我都被关傻了,快点出来喝酒去。”
夏娆麻雀一样的吱喳个不停,乔木槿的电话不停地嗡嗡震动。
“就算我已经在去天堂的路上,你也会把我召唤回来吧。”她翻个白眼,怎么看夏娆都没有做高级主管的样子,偏偏她还真是,还非常出色。
“小亲亲,你终于出来了,躲到哪去了?不会跟别的男人跑了吧?”夏娆口无遮拦,却一语中的。不是别的男人,是她心里的男人。
“美女,你这个样子容易被别人误会的。”还好,戈以墨去上班了,否则真被雷到。
“还没说你躲到哪里去了,你这张脸怎么看也没有狐狸精的特质,却总干狐狸精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在以墨这里,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。”她说得自己都不确定。
“以墨?住在你心里的那个男神?他回来了?那老大怎么办?”是啊,顾阳河孤孤单单的,她有去找他的冲动。
“夏娆,我离开他才能遇到真正属于他的爱。”她胸中的难过满的溢了出来。
夏娆忽然敛去嬉笑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你怎么知道他会遇到真爱?你知道这几天他是怎过来的吗?”她声音沉重得像在乔木槿胸口正中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,只有用尽全身的力气,才能获得一点点空气。
“他差一点就放干净自己的血!”夏娆的控诉让她的忍耐力到了极限。他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吗?还是为她而流?
“木槿,时间是最好的磨石,会磨平一切创伤。或许哪一天,他就遇到对的那个人,然后忘了我,再然后结婚生子,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。”只有她知道,这些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“对的人?忘了你?夏娆今天似乎激动的过分。
“傻!他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你,就爱上你了,他慢慢地等着你,等你走到他身边,他等了你很多年,你觉得他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吗?”夏娆的话如同晴天霹雳,她久久回不过神来。原来他爱了她很久,在她还没遇到戈以墨之前?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倾倒。
她久久不说话,夏娆哭泣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,“木槿,我求你劝劝他行吗?他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,已经几天没离开办公室,更没和眼,手臂也划了许多深深浅浅的伤口,衬衫整日沾血……”她再说不下去。
乔木槿听完她的话,已经站在了客厅里,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了楼。
“来吧,木槿。”
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进退两难的境地有怎样的为难了。一面是她一直爱着的,且深爱的,一面是对他痴心不改,敞开胸怀最大限度的包容她,照顾她,理解她,并无怨无悔的付出。
她已经出了门,打了车,直奔顾阳河的公司。
“小姐,请问你有预约……”前台接待小姐还没说完,她已经到了顾阳河的专用电梯前。
保安立刻上前拦截,见是她,道了声抱歉离开。
电梯直达顶层,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就见夏娆焦急地走来走去。
“祖宗,你可算来了。”夏娆拉着她的手,急匆匆往里走。走廊里叮叮当当高跟鞋的声音。
“夏经理,顾总不见任何人。”慎锴拦住她们。
“她也不见吗?”夏娆拉过身后的乔木槿,慎锴顿了顿,他不确定顾阳河会不会见她。想见是一回事,见与不见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慎锴,你去通报一下,我在这里等着。”她看得出慎锴颇为难。
他点点头,敲门进了顾阳河的办公室。夏娆和乔木槿互相对视一眼,“木槿,一定要劝劝顾总……”
难道夏娆对顾阳河……若是这样,她不应该来的。
慎锴出来,冰块脸上难得有了表情,乔木槿却觉得一定是顾阳河不见她。
“乔小姐,很抱歉,顾总正在开视频会议,不能见你。”慎锴欲言又止,似乎还有话要说,看看夏娆,又看看乔木槿,罕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那扇厚重的门就在眼前,她毫不犹豫地伸手,推开。
“出去!”坐在办公台后面的男人只穿着衬衫,一只衣袖斜斜垂在身侧,左手臂的纱布刚刚拆掉,露出深深浅浅的伤口。
“出去,慎锴,不用你帮忙。”他没抬头,拿着一卷雪白的纱布快速缠了几圈,熟练的打了个结,方抬头,看见乔木槿泪流满面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
他淡然地穿好衬衫,西装,才又重新看她。布满红丝的眼睛在她脸上一扫而过,然后落在她还没好的脚踝上。
“阳和,就这么不待见我了?”她垂头,顾阳河清晰地看见她的泪滴落在地毯上,她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他无法忽视的伤心。
“回去吧,我让慎锴送你,脚还没好,别到处乱跑。”说完,不再看她,按着桌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