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
“木槿,永远再和我说对不起,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。”顾阳河轻轻将她拥入怀中。这一刻,除了爱情,还有一种不是亲情,胜似亲情的感情。
“现在不行,吃过晚饭,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。”一周时间,她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餐桌上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,又特别为她熬了粥,担心她不和胃口,做了三种口味的粥,乔木槿勉强喝了一碗瘦肉粥,几片绿色的蔬菜。
顾阳河见她放下筷子,“木槿,再吃一点,身体最重要。”
“阳河,你能告诉我以墨现在怎么样了?”她再也忍不住,这几天她忍得太辛苦。
顾阳河起身,吩咐佣人热了奶送上来,拉着她上楼进了书房。
“阳河,我简直要疯了,我整日整夜满脑子都是以墨,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,他那么骄傲的人经历这种事后,我怕他受不了,怕他再也不想见我。”乔木槿泪流不止,哽咽也几乎说不出话,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。
顾阳河抑制着要摇醒她的冲动,起身远离她点了支烟,尼古丁的刺激让他清醒也让他心痛难当。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爱她已令他痛彻心扉,为了她的幸福他居然尽一切努力保下了戈以墨,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。
一根烟燃尽,他面色恢复,重新坐回她对面的沙发。
“木槿,戈以墨没事,对他的调查已经结束了。”昨天他就把戈以墨保释了出来。这些他不想对她说,好令她感激,令她在离开时犹豫再犹豫,或许还有留下的可能。
乔木槿惊喜,双目含泪,似盈盈秋水,“阳河,真的吗?”
他点头。
“木槿,明天去医院复检,我会约戈以墨的,到时候你们见面谈。”他面色平静,如说着别人的事。
“谢谢你,以墨。”
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,也不用谢我,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私心。我关心你,照顾你,希望有一天你能忘了别人,投进我的怀抱。我为你付出的每一分,都带着无法言说的祈盼,我自欺欺人地自我催眠,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。甚至,我抱过你的每一次身体都膨胀了数不清的欲望和狠狠地占有!”
他的背靠着书架,扬着头,唇自嘲都勾了梦碎的笑容,“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吗?从最初冲十分钟的冷水澡到现在泡冷水澡也无法冷却火热的心境,我开始害怕了。”
他越说,离的越远。似乎,隔开一段距离,他好受一些。
“木槿,明天你就走吧,去找戈以墨吧,你们彼此相爱,理应长相厮守。”他心痛到麻木,总有一天要分开的,长痛不如短痛,该走的终归要走,多留一天也只是徒劳罢了。
乔木槿再次哭起来,拉着顾阳河不肯松手,“阳河,我该怎么感谢你,怎么报答你,怎么又能忘记你?”
“木槿,你唯一感谢我的方式就是忘记我,彻底忘记我!”他又点了根烟,夹在指间。她知道他不喜欢抽烟,却一根根靠着烟令自己冷静。
他抬抬手,“回房间吧,去睡个好觉,好久都不曾安稳的入眠了吧。”他淡定的看着她离开,留最后的浅笑给她。
待书房的门合上最后一丝缝隙,再三确定乔木槿已经离开,他掩面而泣,压抑的抗拒着漫无边际的无助和凄凉,无声抖动的肩膀诉说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男人的哀伤。
乔木槿久久站在书房外,听着书房里断断续续的声音,纠结而心痛。
却如他所说,她睡得很沉。待她醒来,顾阳河已经去了公司,第一次没有亲自带她去医院。她微微的失神,不知不觉的习惯成了自然。
顾阳河派了车送她去医院,她没见过司机,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警卫是一直负责室内安全的那位女警卫,她才完全放心。
“乔小姐,顾总让我转告您,医院有您非常熟悉的医生带您复查。”女警卫一丝不苟的转述顾阳河的话,说完还有些莫名其妙。
但见乔木槿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击得呆愣住,好消息来的太突然。她捂着嘴,笑着流泪。
她终于能和戈以墨在一起了吗?这一切来的那么不真实,她暗中掐了大腿一下,真疼!这一切都是真的,真的不能再真实了。
医院的路比平时长了许多吗?很久也不到,她焦急地不停看着窗外,看着转瞬而逝的街景,几年来的所有艰苦的、难忘的、灼痛的记忆似乎和这些主见远去的画面一样,存在过,又消失,再换做别的、不同的景象……
医院就在眼前,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,不等警卫帮忙,她就推开车门,单腿跳下了车。
警卫适时推了轮椅过来,她急不可耐地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那道日思夜念的身影。
从下车的地方到大厅仅仅20米的距离,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,一楼大厅里看病的人似乎比菜市场更多。
分开长长的排队人群走出来的是他吗?她突然不敢确定,不敢相信那依然伟岸的身躯,坚定向她而来的是戈以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