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说话的时间乔木槿已经睡着了。闭合的睫毛上挂着湿气。脸颊红透了。歪着头，呼吸均匀绵长。
陆禹哲放低座椅，尽量让她舒服一点。他开的很稳，车速也不快。陆禹哲觉得哪怕就在这条归家的道路上一直开下去也不错，他的车上有她。有她陪伴的生活不至于无趣。
头痛欲裂。她喝多了酒都会渴。床头放了蜂蜜水，温的。猛灌下去，又倒进被子里。
陆禹哲听到她咳嗽，开门进来。
“禹哲，谢谢你。去睡吧。”她迷糊着，翻身又睡去。
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，心里震撼地无以复加。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，像个孩子。现在的她，沉静得如醉人的湖水，褪去棱角，柔美清纯。
他不由自主的低头，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。心底某处开始炸裂，奔腾的原始浴火瞬间点燃周身。
眼睛盯着她的唇却不敢让自己与她的身体再有任何接触。他压抑着粗重的呼吸，慢慢抬头，转身而去。
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活泼的她，迷糊的她，怒气冲冲的她。他不是圣人，她更想得到她的身体。但是和失去比起来，他宁愿保持这样就好。
抱她上楼，替她拖去外衣，他就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澡。现在他又站在冰水里，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欲求。
他的呼吸渐渐平缓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原本阴冷的面容，不知从何时起有了若有若无的笑。因为她。
“陆禹哲，你把我的包放哪里了？”折腾了一晚，天边露白，陆禹哲才睡下。
他起身。“拜托，大小姐，你的包我怎么知道？”
干脆不睡了，坐在沙发里看她上蹿下跳找她的包。
“昨晚上，是你接我回来的吧？你放在哪了？快想想！”她开始诱导他回忆昨晚的事。
“对，我到的时候你和那个朋友都靠在沙发里……我扶着你，她自己走的。然后回来把你扔床上，就睡觉了……”他一点点回忆。貌似没有包。
“陆禹哲，你居然不拿我的包！”乔木槿飞快地上楼，换了衣服，又飞快地下来。往外冲。
他抓住她，“干什么，等我换了衣服带你去。”
“都怨你。包里有重要的东西。”乔木槿眼圈泛红，包里有戈以墨给他的卡片，那是她的宝贝。
餐厅果然留着，她拿着失而复得的包，打开钱夹，卡片安静地躺在里面。幸福得像个吃到糖的孩子。
“对不起，陆禹哲，我不应该发脾气。”所有的事都解决完，她对他道歉。
他专注开车。目视前方。面上波澜不惊。
“对不起，夏娆也都告诉我了，昨晚谢谢你。”
“喂，陆禹哲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啊，干嘛一句话不说？你是故意的吧？”还是不说话。乔木槿急了，从包里翻出一个盒子，看也不看扔给他。
“买了好几天了，没机会给你。等会看看，不想要扔垃圾桶就行了，不用再还给我了。很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