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，“以墨，你在哪？我去接你？”
“马上就好了，再等我一下，点好吃的。”做了一天的手术，又累又饿，刚刚又喝了点茶。
很久不开车，行在夜幕下，光影一道道略过，记忆也开始放电影一样。
“以墨，请你吃火锅吧，保证吃过还想下次。”
“以墨，不想打针，我怕疼。”
“以墨，我想你了。”
“以墨，等你！”
无数个她的样子，每一个她都让他沉醉。
前方一个小小的身影，浅粉色的外套，被顾阳河保护在范围之内。她侧头看他，笑得一片灿烂。
他就停在路口，任后面的车如何按喇叭，他纹丝不动。
他带她过了马路，为她打开车门上了车，轰然而去。
他闭上眼睛，酸涩的难受。城市终究还是太小，小到即便不想见也可以随时见到。每见她一次，他坚持下去的决心就淡去一分，然后需要很久才能坚定继续下去。
如果不接受那个请求，就不会抛开她，现在如此牵挂。如果不是为了尽自己的责任，就不会顾阳河看着他她生活在别人的羽翼下，自己唯有想念。戈以墨想，从那天以后，他与她不一定是如何的结局，但起码他问心无愧，她知道了也会因他而骄傲。
车子终于再次启动。每一台车子好像都有她，好像又都没有她。虚无缥缈，也真实存在。
去的这路上，手机响了几次，都是萧珊珊打来的。明明十多分钟的车程，他足足开了四十分钟还不见踪影。
但是他不想接，按了静音，挂断的话萧珊珊会多想，不接听她会以为他不在手机旁，或者开车不方便接电话。
他不想让自己情绪略带激动的到萧珊珊面前，平复了几分钟，吸了根烟，发了“到了”的信息，才进了餐厅。
萧珊珊看到手机在响，扫了一眼，戈以墨发的，告诉她到了。她望着街道，看着流动的车河，很想问：戈以墨，你到底有没有爱我一点……
“抱歉，临时有事耽搁了，没先吃点东西？”
“我想等你。”
招手告诉服务生上了餐厅，微笑看着戈以墨，“以墨，下周我爸爸有时间，你来家里吃饭吧？”
戈以墨闻言，抬头看她。
“只有我们几个，爸爸没让大哥二哥回来。”他实在太了解他了。他不愿过多与她的两个哥哥接触，虽然他没说，她却都懂。
“好的，明天我看一下手术安排，告诉你。”他淡淡地，又低头吃饭。
萧珊珊突然变得索然无味，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和戈以墨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聊天的话题了？
戈以墨越来越沉默，从前意气风发的男子不见了。还是那么英挺俊逸，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从前张扬洒脱，现在却沉稳内敛。
都一样的令她沉迷，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