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小姐,你怎么说都好……”叶慕冰深深地看了顾阳河转身而且。
悲凉的背影,乔木槿忽然同情她了。她很清楚,自己不过是引发这场没有硝烟战争的导火索而已。把一切怨恨都归咎她,她没有那么重的分量。
热气蒸腾的火锅上来,气氛自然也跟着热烈了。
“顾总,第一次品尝这么别致的火锅,木槿跟着你太好了。”
顾阳河微笑,乔木槿忙着吃,瞥她一眼不言语继续吃。其他几个人看着顾阳河纵容且宠溺的笑容,心下都自有计较。
吃的差不多,顾阳河和叶寒等几位男士去沙发上休息,抽烟。夏娆和乔木槿依然边吃边聊。
乔木槿回头看一眼顾阳河的方向,他双腿交叠,身体随意地靠着沙发,眼眸中璀璨可见,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,脸色也微微泛红,兴致高昂的跟叶寒攀谈着什么事情,偶尔也会嘴角绽放一抹浅浅的笑,手指间的香烟燃着,却没有吸一口。
她正看他间,他抬头,看见她咬着筷子看他,摇摇头。顿了一下才起身,走至她面前,俯身在她耳边说,“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,喝了酒,我禁不住诱惑。”说完又回到沙发,继续攀谈。
“顾总,就算你们感情好,也不能这么公然的秀恩爱嘛,看着让人嫉妒。”夏娆看见了,大嘴巴地广播。
乔木槿尴尬地就快把头垂到桌子下面了。脸红的像苹果,“夏娆,能别乱说吗?”
“阳河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有女朋友脸我也不说,太不够意思了吧?”叶寒也附和。
“我吃饱了,出去散步,你们聊。”她起身要低头往外走。
他一把拉住她,“木槿,别走。”
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,用力抱住她,手指抚着她的背,“和我坐一会儿吧,就一会儿,怎么舒服你就怎么做,别出去。”
空气里弥漫着的暖风,直教人心情跟着闷闷地,乔木槿站在顾阳河面前,看了看周围分散着走了的朋友,无奈地叹气。
如果她不是有戈以墨,那么也许一个月,半年,一年,总有一天会爱上顾阳河。她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女生了,早就没了伤春悲秋的小情怀,只是现在的她,比小女生在感情上要求的更多更实际,求一份安稳的爱,原来并不容易。
乔木槿想让自己好好哭一哭,相亲相爱不相亲。在外人面前她哭的不惨烈发泄不够,而今在顾阳河面前她的喜怒哀乐也要逐渐隐藏了。她怕伤他太深。
她任他抱着。待顾阳河稍稍平静了,她才说,“阳河,我们回去吧。”其实,她想说离开的话。还是离去吧,否则,他越陷越深,她也越来越愧疚。
或许,除了顾阳河再没有人与她同喝过一杯饮料,同吃一碗面,同睡过一个床铺了,这样的朋友,就只有顾阳河。
戈以墨这个名字,越来越像深藏进身体里面的刺,动一动就疼得不能呼吸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刺逐渐由骨入心,只要碰到,哪怕无意,心都血淋淋的。
顾阳河感觉到她的伤感了,松开她,揉揉她的头发,“对不起,木槿。”
说完,拉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“阳河,我……很难过,能帮我约以墨吗?我打他的电话,他不接。”还是艰难的说了,她知道这个要求对顾阳河是折磨,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每天脑海里徘徊最多的身影莫过于就是戈以墨,会想起他的摸样,那么清晰,清晰的眼睛泛酸,每次坚持不住要哭出来的时候就晃晃头,再用狠狠地冷水泼自己一下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好的,我试试。”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,甚至交付生命都甘愿。他在心里苦笑。
下了雪,细细密密的,打在车窗上,不一会儿也融掉。
“木槿,我知道,你对戈以墨的感情,可是我请求你不要离去,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要走。”
顾阳河公司的司机开车,他做在后座,拉着身旁乔木槿的手,很暖。他轻易洞悉了她的想法。
“我答应过戈以墨,无论你没爱爱上我,我都会尽力照顾你。直至……”
他的声音很低,很消沉,很令人心疼。
她与戈以墨的往事纷杂难料,这也是她心中最柔软脆弱的致命点。她眼睛潮湿了,几乎祈求,“别说了,以墨。如果有一天我与以墨再无相见,即便我想嫁,你也不会娶我的。我耽误了你很多时间,抛开我,和别人试试,或许会不一样的。”
乔木槿闭上眼睛,车里恢复安静。
顾阳河电话突兀的响起来,打破两人的沉思,扫了眼屏幕,调低音量,又看了乔木槿一眼,方接通电话,“嗯,在。”
“好的。”
顾阳河一直在听,没有做什么决定或发问,只一味应和。说了一会儿,又看看身边的人,最后道,“注意安全!”
最后一句话很重,重到像是对方有生命危险。她抬头,见他眼里复杂而深邃。
手放开,又抓住。像是,要保护很重要的人。
不安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