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槿,你醒了……”他搂着她,低头。
她覆了厚厚棉被,他的颤抖依然清晰。
“阳河,你的样子真丑。”她牵开的嘴角火辣的疼。
她看见了他的泪。晕开在她盖着的被里。
“不给我喝点水,我就再睡一觉,反正也没人管我。”她这样他会好过吧。
“再睡,我不保证放一缸冷水,直接给你扔进去。”恶狠狠的瞥她,勺子舀了温水喂她。
“那我就哭,使劲哭,看你理不理我。疼……”她碰到手背上的针,回了红色。
“醒了就开始胡闹!”他吹吹她的手背,观察滴落的药水,“忍一下,马上就好了。”
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,肃着脸,撤了注射器,又查看一番后,关切道,“阳河,注意身体。”说完,狠狠瞪乔木槿一眼,扭身便走。
“回来!”他无故冷了脸,“还没告诉我,木槿怎么样了。”
美女医生看着他的背,“没事了,注意休息,饮食要清淡。”声音里的委屈让乔木槿都忍不住心疼了。
“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过河拆桥。拆的还如此无情。美女医生娉婷婀娜的身姿,木槿自惭形秽。
“又给我拉仇恨。”她无奈。
“确实好多了,要不是看你虚弱,真懒得理你。”
他说了狠话,转身就走。酸,无声蔓延开来。,滑进被子,不露痕迹地大哭。
他再回来,看见床上小小的凸起不住的抖动,叹了口气,放下手里的粥,连着被一起抱进怀里。
“好了,好了,骗你的,骗你的。”轻轻拍她的背。
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好好守护你。”
顾阳河倚在床头睡着了,她不敢动,怕一动就惊扰了他。
唯情至,爱的撕心裂肺,弃之敝履。不爱的,柔肠刻骨。
她当不起他的情。还不起他的情。他依然不离不弃,她需要,他出现。或许,嫁给他……
以墨,等你真是世界上最难熬的事。可你,教我如何不等?
顾阳河无微不至的照顾,木槿又活蹦乱跳了。
“我说乔大小姐,咱能少折腾吗?”肖湛辉当了一整天的司机,被他指挥来指挥去,叫苦不迭。
“湛辉,你给阳河做一天司机也这样吗?”不理他的抱怨,直戳他的痛处。
“好吧,我任你指挥总行了吗?”乔木槿现在一句话就能给他发配非洲,受苦受难去。
“快了,最后一家结束,我们就去吃大餐。”提到大餐肖湛辉再不敢出声。辣的头皮发麻的川菜,他敬而远之。
“谢主隆恩了。”
“还是慎锴好,帮我的忙还不让我知道,请他吃饭,他又没时间。”
“拜托,你请人吃饭就去顶楼烧烤,还得大家忙,最后自己一人吃饱,众人忙倒。”
“乔小姐……”
“木槿!”笑话,谁敢这么叫,老大听了还不扒皮抽筋?
“我可不敢,还是称呼你乔小姐吧。你就不能请我和慎锴吃牛排或者海鲜盛宴什么的?”
“行啊,就今天吧,我给慎锴打电话。”
“稍等,稍等!你不打算请上老大?那我们还有命活吗?”湛辉觉得她是故意的,报之前的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