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夏娆都听说要回国,顾阳河为什么没告诉她。惴惴不安了一整天,下班还心不在焉。
准备进电梯,有人喊住她,“乔助理,顾总在办公室等你。”
“顾总回来了?”她疑惑,顾阳河早上发她讯息,说要飞英国出差。
慎锴耸耸肩,示意她去了就知道了。
轻轻推开门,一片黑暗。骤然的黑白变化令眼睛很不适应,在门边停顿片刻,才逐渐开始清晰。
这间办公室,她再熟悉不过了。左面是铺满整面墙壁的书柜,右面整组的白色纯皮手工沙发,中间是顾阳河的办公台,回身便可以透过玻璃墙俯视这座城市的安宁与喧嚣。
顾阳河背对着门,随意地靠着宽大的办公台,双手插/进裤袋,看脚下变幻的光影。
“阳河,不是飞英国吗?”她斟酌着问。
“不想动,湛辉去了。”顾阳河居然说……不想动!好吧,理解一下就算再自律的人偶尔也有懒怠的时候。
她凑近,和他并排靠着,确切说是坐在写字台上。
“木槿,我准备将公司总部迁回国内,我们就要回去了,开心吗?”夏娆说的一点不假。
当然想回国,做梦都想。
他起身踱至窗前,贴近夜色的身影坚忍中透着无尽的孤寂。两人都不说话,压抑的沉默,她不想再待下去。
“木槿,我是不是就要失去你了?”他沉漠幽远的声线缓缓地流淌入耳,乔木槿失了神。
不是没想过逃离他身边,可又不忍。她无论去哪里,他都不会阻止,相反会为她做好一切,然后微笑着送他离开。
不知道怎么回答,她也不确定啊。不成想顾阳河把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,似有一声嗤笑,“木槿,我做的还不够好吗?”
“阳河,我……”也没说要离开公司啊?他突然这么激动干嘛?
她跳下来,走到他旁边,“阳河,我承认你对我很好,非常好,没有人比你对我再好了,我很感激。可是你想过没有,或许我离开你,你才能看见更美的风景,才会试着爱!别人!”
“不!我根本不需要,也不想爱别人!我只希望你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好!”顾阳河突然扳住她的双肩,激动而渴望。卑微而倔强。
面对他的控诉、他的请求,她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张网里,他用情精心编织的网。绵密的丝缠缚了她的心,牵绊了她的手脚。在她想抽身离开时,心就歉疚难安,不忍再看他强装出来的笑脸,不敢想象黑夜里他孤傲的背影。
只一眼的忐忑就彻底击败了她,“阳河,你这样只会让我离你更远。”
顾阳河双手一紧,使她离的更近,她闻到了酒精的味道。他的呼吸略微急促,打在她的发间,一如他偶尔抚摸的感觉。
木槿僵硬着,不敢动。他温热的手指触上她的下额,轻柔抬起她的脸,近距离的凝视渴求已久的容颜。
幽暗目光里有比夜色更深的东西,她浑身一颤,下意识要逃。而他却将她搂紧,禁锢在怀里。带着温热酒气的吻便落在她的额头、眉眼……直至她微凉的唇上。
愣怔片刻,乔木槿慌乱的晃头躲闪,下一秒他华丽转身将她压在宽大的玻璃墙上,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扣在身后,一手托着她的后脑,火热的唇舌夹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,强势地碾压着她的薄唇,撬开她的齿,掠夺一切属于她的味道。
她挣扎着狠狠咬了一口,在她与他唇齿之间散开的血腥唤醒了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,他疯狂地撕扯她衣服,燃烧着欲望火焰的唇一路而下……
“阳河,不……阳河,不……”她声嘶力竭地哭喊,在他理智即将崩溃的边缘,他停住,看着眼前泪眼婆娑,伤心欲绝的小女人,紧紧的搂进怀里。
他将头埋进她的发间,任泪无声滑落。办公室内死一般沉寂,仿佛刚刚一切都不曾发生。
她上身只余蕾丝,靠在玻璃上有一阵阵的凉。她不知道是自己冷的不行还是拥住她的顾阳河在颤抖。她不敢动,怕一动就万劫不复,也怕伤的他太深太深。
良久,两人都平静下来,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,又打湿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对不起,木槿,一时没忍住,以后我会尽量离你远一点。”
他戴上眼镜,掩去眼里还未褪去的哀伤,手臂轻搂着她,走专属电梯带她离开。
她顺从的随他上车,下车,送她进门,离去前一刻,深深地看她,“回国后如果要离开,选好工作告诉我,我去帮你办。”说完,大步离开。
乔木槿关上门,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发呆。明明被侵犯的人是她,可心里就是为他难过,歉疚压得她无法呼吸。
坚守着宝蓝色西装、神采飞扬的身影,坚守着他对她的期许,她对他的承诺。艰难如我,兜兜转转,你心里可还记得?
她扑在茶几上失声痛哭。如果有可能,她要忘了他,也不遇到他,省的一次次刺痛、挣扎里,反复回忆他的样子。怕是到了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