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顾阳河接手‘创合’的第一次高层会议。参加会议室的都是各部门或分公司负责人,对坐在正中的尊贵男人充满了好奇。有消息说,大boss曾是最优秀的律师。那面上温润的笑容,看上去却有足够的距离感和上位者的俯视感。
一阵电话的铃声传来,众人互相寻找,却发现大boss快速接听了电话。
“木槿,我马上到。”柔软的语调是出至正中的男人?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明天上午继续。”顾阳河匆匆而走,徒留给会议里中外各种面孔的公司高管一个八卦的话题。
乔木槿就像疯了一样,满房间找护照,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回国!她要去找戈以墨!就算做他的床伴也没关系。就算他要订婚也没关系,就算他已经不屑她的存在,只要确定他回家,他好好的,她才安心。
顾阳河进来时,特护和艾拉都在门外站着,房门大开,乔木槿翻遍了所有行李,还在找。
“我请你们不是看笑话的,为什么不阻止她?”说着举步进了房间。
乔木槿哭的肝肠寸断,跪坐在书架前的书堆旁边。脸上泪痕干了又湿,皮肤皱皱巴巴的,眼睛肿的像个桃子,鼻头通红。一抬头,满眼的急切、惦念直直撞进顾阳河心里。
叹了口气 ,还有什么能让他心甘情愿不顾一切?眼前这个哭得丑到不行的小女人一颦一笑都狠狠地牵着他的心。
她的忧虑、她的悲伤,他从不曾拥有。他不言语,蹲在身子抱起她,轻轻放到沙发上。
“顾大哥,我要回去,我要去找以墨,以墨他向我伸手,手上全是血。”
乔木槿搂着顾阳河哭。他不动任拨动他心的哭声渐渐弱了,直至不见。
“木槿,忘了我说过的话?也忘了你答应我的?如果你还爱着戈以墨就努力让自己好起来,别再折磨自己。”也折磨我。他在心里说。
他现在正在做着一件没有任何希望的事,还乐此不疲,为此他放弃梦想,甚至自尊。眼前的小女人的一个笑容都会让他沉醉很久,他越来越不确定没有她的日子还怎么生活。
从前他不奢望 ,不贪恋,现在……他不保证。
“顾大哥,对不起,我又任性了。”对着顾阳河的浅笑,她发不出脾气。就算想发脾气,那一脸纵容的笑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无理取闹。
“不要说对不起,是我这个哥哥做的不好,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在医院。”他叹气揉她的头发,让人收拾房间,推了她去感受外面的空气。
“木槿,我懂你的感情,也理解你的冲动,但是,我想请你仔细想一想,你整天悲伤难过以墨就能出现吗?如果他变心,就能回来吗?你要保重自己,去发现真相。爱,要坚强!”
爱,要坚强!不似鼓励她,更像安慰自己!
清晨,乔木槿再次在巨大的难受中醒来。睁开眼睛,梦境也似鲜活的展现出来。和昨天差不多,戈以墨幽怨且哀怨的眼,无数声她听不清的控诉,在她保住他的时候狠狠将她推离。求婚时穿的西装还在,可手上已空空,没了和她相同的戒指。她再靠近他,却被另一道身影狠狠地推开。
是太过思念的原因?她不愿再沉浸在这哀怨的泥藻里,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镜子中苍白的像鬼一样的人,原来是她。哂然一笑,或许,现在的自己连成为床伴的资格也没有了吧?
戈以墨忘了所有人,独独对存在记忆最深处那一抹俏丽的身影无法忘怀。她背对着她,半长的发在回头看他时遮住脸。她叫他“以墨”时清越的声音似昨天,似在耳边。
他努力要看清她模样,可每每在即将拨开她的发时,头便不可抑制的疼,直疼得要炸开一般。然后她的身影就越来越模糊,直到看不见。
他发现,头只有在试着探索记忆中那个人时才会疼。他开始上网查资料,甚至联系了英国权威脑科研究机构咨询探讨,也没有特别的进展。
“知宇,我想去英国进修学习,主攻脑科。”自他出了事,温知宇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。
“这是好事啊,我支持。不过,你家里……”戈以墨住院期间和温知宇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,性格也从高冷变得温文有礼,喜了医院一众小护士,没了事就来检查。
“他们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,我虽然不排斥,但也做不到亲近,虽然这对他们很残忍,我需要时间适应。”戈以墨对萧珊珊也不再排斥,却没有一点亲近的意思。
“我理解,相信他们也会理解。难过避免不了,我会劝劝他们的。”温知宇没告诉他,他们曾经的故事。
他和木槿的爱情故事悲悯而刻骨,伤了两人一次又一次,如果他真的能彻底忘掉,最好不要再想起来了。
戈以墨出院了。他恢复了部分记忆,除了人以外的所有事情都记得。鉴于他的状况,医院建议他休假。他申请去英国交流学习,为期一年。
他独居别墅的衣帽间,有一特别的西装和衬衫。说不出特别在哪儿,只要看着这套西装,他的心就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