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我出去一下。”顾阳河起身出了病房。
“慎锴,尽快办理相关手续,医院方面要最好的医生,最好的环境。另外,准备一套房子,距离医院近些。”
“好的,顾先生,我马上去办。”
他又打通第二个电话,“湛辉,有个事儿。”
“你顾大少的事就是我的事,说吧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电话里又调侃,“不会是你心上人的事吧?你这大情圣,服了你了。为了她,你居然接手创合?家里逼你那些年你都没屈服,为了一个女人……”
“没完了?”他骤然而冷。她是他的逆鳞。
“好,好,我错了,什么事需要我去办?”叫湛辉的男人收起嬉笑的语气。
“出国手续,你亲自去办!明天给我!”说完不等那面的人回应,直接掐断电话。
吸了烟,换去沾了烟味的衣服,他恢复温文的样子。
“木槿,抱歉,我不该说那些话,你别往……”
“该说抱歉的人是我,是我太自私了。你真的不用天天守在医院,我已经可以走了。”
“木槿,我要带你去国外做康复,等你彻底好了,再带你走遍欧洲!然后回来投入新的生活!””这是我给你安排的,不管你愿不愿意。你骂我也好,不理我也罢,我都会带你走!”
乔木槿像不认识他一样,看着他,“就算我会恨你,你也会这么做吗?”
“会!就算绑,我也要把你绑走。”顾阳河眼里的霸道,她从没看过。
“顾大哥,我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?我爱以墨,以后我也不会爱上别人了。我会等他,哪怕他老了丑了。我给不了你想要的,放开我吧!”乔木槿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说得很慢,慢到顾阳河觉得在凌迟他的心。
她一点一点残忍的剥开他的心,再冷血地一刀一刀割下去,边割边述说她不喜他这颗心!即便他付出再多!她依然不喜欢他!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。
顾阳河艰难地维持着微笑,尽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可他的双眸,暗红的像一头随时发怒的雄狮。忍耐,到了极限!
他闭上眼睛,深呼吸,“木槿,从前我觉得远远看着你就好,就是我最大的幸福。你笑,阳光才耀眼。你哭,世界都跟着悲伤。我知道,你的幸福与我无关,所以我默默的,不需回报的守护。”
“可是,戈以墨现在不想要你了,我还是不能看你哭,看你难过,但我绝不会再远远的看着。我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笑,让你忘了烦恼!”
“所以,请允许我带你走!这是我的请求!”
顾阳河坐在床边,抚着她的头发,缓慢而低沉的声音,弥散在两人之间。
“顾大哥,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,我……”乔木槿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清楚。
“别拒绝,就这一件事,以后所有的事,你说不愿意,我绝对不勉强。”
她终于点头。
直到飞机起飞,她还一阵恍惚。顾阳河安排好了一切,包了整个头等舱,配备了医生、护士,她只负责和他走就好,甚至她所有的行李,都是他负责的。
以墨,我走了。你知道吗?如果你爱我,请一定在原地等我,我会回来的!她默默的转动指上的戒指。
“啊——以墨醒了,以墨醒了——”戈母一下子红了眼睛,激动的扑到床前。
“以墨,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萧珊珊每天都来医院,都要和主治医生确认他的病情。
“你们是……你们是谁?”睁开的眸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冷意,透着迷惑而疏离。清隽的脸庞更显白皙,胡茬微起,泛着青。目光不停的床前两个人的面上逡巡,神情似乎陌生得从未见过。
“医生,医生——”
“他,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了?”
“戈医生头部的淤血基本都消失了,他目前表现出来的状况可能由于脑部撞击导致,也可能是遇到刺激,大脑处于保护选择性失忆,具体
哪种还需要观察。骨折倒是无大碍,静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说失忆就失忆了?”萧珊珊痛哭,抓着戈以墨的手,使劲摇晃,“我是萧珊珊,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?”她千不甘万不甘,刚刚得回他,他却不再认识她。
“以墨,以墨,我是妈妈,想起来没有?”两个女人围在床前,哭的戈以墨心烦。
“够了,我不认识你们,都出去吧,我想静一静。”
“以墨,你再想想,我是你女朋友,萧珊珊啊,你不记得了吗?”
萧珊珊急切地握着他的手,似乎下一秒他就记起她了。
“出去!都给我出去!他双手抱着头,痛苦大喊。护士闻声进来,将戈母和萧珊珊暂时请出了病房。”
他到底是谁?以墨?是我的名字?她是我的女朋友?总有一道模糊的影子,似乎在哭?头痛欲裂。
温知宇得知戈以墨失忆,第一时间赶来。一进病房,他温和的笑,“戈医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