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台手术下来,戈以墨累得不想动弹。“借你的床躺一会儿,就一小会儿,好久没搂着你入眠了。”他自顾说着,脱鞋上了床,避过仪器的连线,躺在她右侧。
禁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,道,“你在真好,还有宝宝,有你们真幸福。”说着说着睡着了。
她安静的躺着,眼珠不停的转动,一滴泪自眼角滑落。
他的大掌放在她腹部,头靠向她,沉沉的睡着,梦里,他护着她和宝宝。病房里弥漫了着幸福安宁的气息,顾阳河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。
他站在病房门口,欣赏着。羡慕着。她的脸上也有幸福的光芒,似乎,还有泪光!这个发现令他兴奋的冲进病房,仔细求证!果然!她的眼角有泪!
“以墨,醒醒!以墨,木槿好像有反应了!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戈以墨直接跳下床,看着顾阳河。
“以墨,木槿眼角有泪,眼睛一直在转,是不是让医生来看看?”他忘了医生就在眼前。
顾不得穿鞋,他取了听诊器,仔细听她的心跳。查看仪器数据,又观察她的面部,捕捉她细微的变化。
“木槿,醒过来吧!我想和你一起等待宝宝降生!然后,我们结婚!”他看着她。
她的眼睛未睁,却开始转动,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。
“她的手指动了!她能听见我说话!他能听见我说话!”戈以墨激动得像个孩子。
顾阳河也激动不已,如果她要是永远醒不过来,他会自责内疚一辈子。
各科室专家会诊的结果就是,多加强刺激,不单和她聊天,还要按摩、活动四肢以此刺激她的神经达到兴奋点,进而醒过来。
戈以墨推掉了所有的手术,潜心扎根病房,做着他能为她做的一切。晚上他也彻底赖在了她的床上,搂着她睡去。
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。然后,手慢慢的、短暂的一握又松开。
“木槿,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和别人订婚了。”他躺平身体,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。
“以墨,你不是要说和我结婚吗?”轻的像风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略过。
他倏然睁眼,转头,望进一双如水的笑眸里。
“木槿,你醒了?你醒了?”他的头挨着她的,兴奋的几近哽咽。这几个月的悲痛、自责、疼惜……各种情绪统统融入了爱里,在这互相凝视中,化作穿越了生与死的一吻。
这一吻虽轻,似羽毛飘过,却沧海同寂。这一吻极短,瞬息而过,却定今生无悔。
他的指轻抚着她的脸,描摹她的眉眼。感受着她的气息,他的笑开始在唇际弥漫,她睁大眼睛,将他此刻的幸福定格在了一呼一吸间。
她终于醒过来了。
“木槿,你醒了,真好!”温知宇看着床上的人,恍若一个世纪般漫长,微红了眼眶。
“谢谢你,知宇!感谢你给我的快乐,没有你的陪伴,那段日子我真会不知所措。”
“从明天开始,陪伴你的不仅有我,还有我的汤……”温知宇傻傻的笑。
顾阳河一路跑着冲进病房,三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,顾不得戈以墨和温知宇诧异的眼神,直接扑到床前,蹲下,“木槿,对不起!对不起!都是我不好!我……们很担心你。”这一句话好像费了他极大的力气。
她的手落在顾阳河按在床边的手上,指尖泛着点点凉,软软的,让他觉得真实而又虚幻。蓦地,眼睛泛酸。痴傻的笑着看她。
“顾大哥,我不是好好的嘛,生完了宝宝我还要去上班呢,你不会不要我了吧?”她一切都了然,心中荡起温暖的感觉。
顾阳河一滞,满满的感动,“当然,不会!”他渐渐平复,回首朝两人歉然一笑,“见笑了。”
“话说卓尔不凡的顾阳河真面目原来是这个样子的,温文有礼都是装出来的啊?”温知宇调侃他。
“顾大哥,被发现了哦!”她真的在恢复了,竟开始调皮。戈以墨宠溺的揉她的头发。
“睡一会儿吧,我们去外面……””不许抽太多的烟。”在她没醒的那段时间,难熬的夜里定是用烟来麻痹神经的吧。
她安心的闭上眼睛,不纠结,不心疼,真好。
三个人去了顶楼露台,“以墨,警方那边一直没什么线索,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。”
“是啊,现在木槿醒了,我担心……”
“以木槿低调谦和的性格,不可能得罪什么人,而且还是要治她于死地的那种。”温知宇哥分析得到两人认可。
“木槿代理的案子处理的都很好,对方当事人有不满也不至于威胁她的生命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原因要除她而后快……不会是……”顾阳河和温知宇两人同时看向戈以墨。
“不会是你的风流债惹到了什么人吧?女人失去理智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。”
“我?声明一下,我可没有风流债。”这一点他必须澄清。
“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