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以墨双目赤红,呼吸逐渐开始沉重,药物的作用就快让他的忍耐力达到极限了,他踉跄地推门而去。
作为医生,他深知这种药的厉害,一旦药效全部发作,就算意志力再强大,还是会被左右。
庆幸头脑还保持着几分清醒,支撑他的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找她!找乔木槿!带她回家!
跌跌撞撞地回到餐厅,寻着刚刚看到她的地方,认真看每一桌就餐的客人。
没有!居然会没有!巨大的失落像根导火索引发他体由药物发作而来的强烈欲望。这欲望似铺天盖地而来,几乎让他忘了还在找她。
赤红的瞳仁已退去精光,变得一片幽暗,对上他的目光就像沉入黑暗的海底一般,就算死命挣扎,可依然逃不脱沉溺的命运。
衬衫袖子不知何时挽起了一段,露出半截小臂。领口也开了三颗纽扣,喉结上下滚动着,沉重呼吸热得能将人灼伤。
就餐的客人都道是醉了酒,却从未见过喝醉了酒也如此精致的男人,餐厅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。
萧珊珊换过衣服就追了出来,在戈以墨找到乔木槿之前,她有办法将他带回来。
萧珊珊的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戈以墨的身影。他神情有些恍惚,强自隐忍着。双手按着桌沿儿,艰难地在就餐的人中寻找着。
“以墨?”乔木槿惊呼。
“以墨!”萧珊珊发现了乔木槿。
戈以墨回身,费力地扯出一丝笑,看得乔木槿大惊。
他不容乔木槿细思发问,急不可耐地抓紧她的手,大力拉着她往外走。
手中柔软的触感,他熟悉极了的,更曾抚上他胸膛的,及此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再次冲击理智的堤坝。汗,开始从额头渗出……
乔木槿早发现了戈以墨不太对,他那双眼睛可怕的像要把她吸进去。
“以墨?以墨!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给不了答案,继续沉默急行,心中唯存一丝清明。
见她沉默,她也渐渐冷静,戈以墨是优秀的医生,绝对会有准确的判断。她踢掉鞋子,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……
居然是去酒店!
低着头,红着脸,被男人拉进酒店。乔木槿觉得自己从没这么丢过脸。
房门在身后关上。一个转身,她狠狠抵在门上,狂风骤雨般的吻挟着浓烈的情欲,落在她红苹果似的脸上,带着汗珠的鼻尖,小巧的耳垂,天鹅般优美的颈间……戈以墨不再痛苦的压抑,他尽情释放着欲、情!
她心甘情愿随他攀峰逐云,随他迎浪飘零。她觉得自己就是滔天浪海里的一叶扁舟,或静波扬帆,或溺海沉舟……
戈以墨醒了。乔木槿安静的睡颜撞入眼中,轻轻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发,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!
满地零碎、散乱的衣物无声彰示了昨夜他的疯狂,戈以墨回头看看床上团成一团,沉睡的人,心中有心疼、有珍惜。
开了电话,医院来了几个电话来催,两台有难度的手术在等着他。匆匆回了电话,洗漱,安顿好乔木槿。复又留了一张字条,在床头。离开。
乔木槿到了晚上方醒,睡了整整一天一夜。她是被饿醒的。
房间里早没了他的气息,想是走了很久。晕黄的灯光让人提不精神,套了睡衣,打开窗帘,满城的华灯霓彩一下子闯进来。
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,“木槿啊,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多,身体吃不消了?”
顾阳河亲自打了电话来,乔木槿有些汗颜,最近总是请假,已经影响了工作。
“不是的,顾总。今天我睡过头了……抱歉了!”
“没关系,好好休息!”
进了浴室,乔木槿就呆了。“朝迎木槿,相濡以墨!”戈以墨苍劲的字迹就贴在镜子上,惊喜、感动瞬间在心中炸裂。
她看着,清晰的字迹越来越模糊。他的告白!尽管随意,乔木槿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里。
她打戈以墨电话,不通。再打,还是不通。估计在做手术。
悦耳的门铃声将她从惊喜中抬头,开了对讲,“请问是乔木槿小姐吗?客服服务!”
“我没叫客房服务,你们搞错了吧?”
“是一位戈先生为你叫的。请开门吧。”
戈以墨又准备了什么惊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