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河,这位是……”云曼挡在乔木槿身前,傲然而立。
顾阳河不理她的话,“我说过的话,忘了?”
云曼身材高挑,高乔木槿半个头。顾阳河站在她身后,顿时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。
“你好,我是乔木槿。”她朝云曼礼貌的点头,做足了功夫。
云曼撩她一眼,踏前一步,“阳河,我等你下班。”
“先回去吧,明天见。”没办法,给她拉仇恨一向是他最擅长的事。
“慎锴!”
“替我送木槿下去,然后秘书科开会。”顾阳河冷峻威严,云曼一时琢磨不定。
她来这里第一天,顾阳河说过,“工作时间不允许与工作无关的人员进他的办公室。”情急忘了。
进退两难间,肖湛辉礼貌地请她在外面小坐,待他请示顾总。云曼感激一笑,退到外间坐下。
“老大,有何吩咐?”
顾阳河抬头,阴鸷的目光扫过他,“顾总!工作时间注意你的言行!”
肖湛辉不敢再造次,规矩站好,等待顾阳河吩咐。
“我强调一下,工作时间不准闲杂人等进我的办公室!不经过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到顶层!秘书科所有人签保密协议,违反的一律追究法律责任!还有重要的一点,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伤害乔木槿的行为!”
肖湛辉一脸正色,认真地记录他的命令。答应后毫不犹豫退出开会。
慎锴送乔木槿到楼下,几度欲言又止。
“慎锴,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,有什么话你直说。”
慎锴斟酌再三,道,“乔小姐,我有个不情之请,您劝劝先生不要再划伤自己了。”
乔木槿以为他要晓之礼动之情地讲,她不该来。
“我会的,你不说我也会尽力,你在阳河身边我放心。”
慎锴不善言谈,多年如此,两人简单交流便不再说话。
乔木槿辞职到顾阳河身边工作,戈以墨心中如同压了块石头,时有压抑之感。
“院长,外院转来个急诊病人,心脏停跳二十分钟,家属要求急救。”戈以墨面色凝重,脚步如飞,身后跟着心脏外科的其他医生。
患者躺在抢救室床上,胸口没有任何起伏,急诊医生已经在做心脏复苏,有人把情况详细汇报给他。看看监护设备,显示没有任何生命体征,征程情况下泛起抢救无可厚非。
“让开!”戈以墨接替气喘吁吁的急诊医生,加重手上力道,同时吩咐主色药物,计量加大到平时的两倍。
能使用的抢救手段全部用上,患者仍没有任何生命体征。
有医生换下他,看到抢救室外,白发苍苍的老人急切的目光,戈以墨决定赌一回,给患者加大剂量注射了一种常见的抗肿瘤药物。
所有人抢救不停,同时密切关注着患者的情况,叮的一声,心电监控设备上出现跳动的曲线,血压开始上升,需氧饱和度都开始回升。所有人面露喜色,护士第一时间通知家属,两位老人喜极而泣。
戈以墨询问过病情后,面色更加凝重,当即决定马上手术。
患者意识还未清醒,身体各项指标上升后即刻又迅速下降,时间刻不容缓,所有检查项目都在手术室进行,手术方案也确定完毕。
按程序,术前要详细告知家属患者病情和手术要解决的问题,更要讲明手术面临的风险。可对这台手术来说,一切都没有时间,他在和时间赛跑。
患者心脏状况非常严重,心脏动脉已经形成一个巨大的腔,包裹着满满的血液,随时有爆裂的危险。
麻醉师示意做好准备,可以开始。手中的柳叶刀稳稳的在患者胸上划开,开胸,找到病患部位、快速处理,戈以墨冷静沉稳的应对几次突发状况,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去。
老人不时抬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,再看看时间,焦急的守望。乔木槿来接戈以墨下班,闻听他有紧急手术,也坐在手术室外等候。
血管缝合,还需置换一段人工血管,对医生的缝合技术要求极高,戈以墨额头上汗珠又一次滑落脸颊,护士快速擦去。最后一关的缝合就像一线工程最关键的时期,身边的副手与他配合默契,体外循环机中鲜红的血液迅速流进患者体内。
没有出血点,手术完美成功。
戈以墨把余下的工作交给副手,站到一旁,目不转睛地盯着所有监控仪器上的数字,渐渐开始恢复正常,这才长出一口气。
关胸,缝合的工作无需他做,他出了手术室。
两位老人见有医生出来,互相扶着站起来,面含期待又似害怕。
“放心吧,手术很成功。”
戈以墨不想多说,拉着乔木槿飞快离开。
每次从手术室出来,面对家属热切的目光,他心里都沉甸甸的,深怕哪一次没能把患者从从死亡线上来回来,对不起这一双双热切的眼睛,一句句质朴的感谢。
“手术成功还像个逃兵似的。”没有谁比乔木